,竟是有些温和。
我不以为然:“这不须殿下操心,这天底下能陷我于死地的人,还未出声。”
秦王冷笑一声。
“你知道哪些被鹰叼走的鸡,死前都是甚模样么?”他说,“便是你这样,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我反唇相讥:“殿下既这般担心我,不若现在就对大长公主和桓氏下手。”
“下手?”秦王淡笑,摇头,“大长公主和桓氏当下不过是野心大些罢了,办事却是得力,孤正当用人之际,他们乃不可或缺。”
说来说去,还是那些权术的算计。我在心中嗤之以鼻。
“那便无法了,”我装模作样地叹口气,道,“我生是元初的人死是元初的死人,他们就算果真这般容不得我,我也无法,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了。”
我想着这般没志气的话,秦王定然看不上,敷衍敷衍也就过去了。
“云霓生。”秦王停顿片刻,道,“当初你说过,助孤事成之后,你要远走高飞。”
我颔首:“正是。”
“你和元初若遁走,必为了避开桓氏追踪东躲西藏,倒不如留在雒阳,封侯拜相,两相安稳。”
这话听上去倒似与桓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