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那二人拘起。”
我只觉额角暴了一下。
“耿兴之事,我不能算假传上命。”我没好气道,“殿下也说过,凡归附圣上者,既往不咎。”
“那是诸侯。”秦王道,“耿兴是诸侯么?”
我振振有词:“耿兴虽不是诸侯,但此番是立了大功。若无他出力,宫城之中势必有一场血战,不但会拖延攻势,还会打草惊蛇,放跑赵王等一干诸侯。没有这些人做人质,我等守城势必困难数倍,无论北军还是这雒阳城中的百姓都必然要遭受一场杀戮。殿下以仁德济世,必不愿因这场恶战损伤人望。且殿下赦免赵王时,曾说他可功过相抵,放在耿兴身上岂非同理?此乃其一。其二,殿下当下既得了雒阳,紧接着便是要处置各国诸侯带来的那些残兵。这些人马虽不如辽东精锐,但也是各国倾力养起。殿下要收复天下,光靠辽东这些人远远不足,自是要另行招兵买马,当下既有现成的,何不收为己用?殿下赦免耿兴白庆之二人,消息传出去,各国兵马必知晓殿下宽仁,放心投靠。故我此举一石二鸟,皆是为殿下考虑,殿下何乐不为?”
这番话,我一口气说出来,秦王没有打断。
“好个一石二鸟,”他靠在隐枕上,似笑非笑,“你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