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中的惊讶,问:“可知是哪种疫病?”
“太医曾经看过。”裴焕道,“此疫无论症状和时节,皆与六年前的雒阳大疫如出一辙。”
我瞬间明白过来。
沈冲道:“秦王之意……”
“大王交代过。”裴焕道,“此事如何处置,女君自有决断。”
我怔了一下。
裴焕继续道:“不过我亦有一言,欲说与女君。”
“哦?”我说,“将军请讲。”
裴焕看着我,目光炯炯:“女君乃深知秦王,当今天下,可拨乱反正者,无人可出其右。中原当下虽乱,可诸侯因忌惮辽东,尚不敢越界;其余诸侯诸州亦观望中原之势,未敢轻动。一旦秦王不在,不但辽东,各州都将陷于水火。故不仅辽东不可无秦王,天下亦不可无秦王,还望女君以苍生为念,我等皆感激不尽!”
说罢,他在郑重一礼,伏拜下去,竟是给我叩首。
那脑壳撞在地板上,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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