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卧病在床,家人皆不敢教她知晓中原之事。数日前我去探望时,她还向我问起,缘何雒阳久不曾来书信,我亦只得搪塞过去。高祖平定天下不过数十年,战乱又起,天下无论士庶皆不堪其祸,只盼早日了断才是。”
听得这话,我不由地与公子对视一眼。
“陆公所言甚是。”公子道,“晚辈到扬州而来,便是要为此事尽心。”
陆融颔首,笑了笑。
“元初来扬州之意,伯载已告知与我。想来陆氏的打算,元初亦已知晓。”
公子道:“正是。”
“元初见陈王之事,恐不可行,未知元初打算如何与秦王交代?”
公子淡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圣上匡扶社稷,领扬州归服之人,皆为忠良。”
陆融道:“不瞒元初,这些话,不久前也有人说过。”
“哦?”公子道,“何人?”
“豫章王。”陆融道,“豫章王亦天潢贵胄,皇室重臣,有志匡扶天下。且豫章王与陆氏乃姻亲,扬州与豫章国相邻,更为亲近。”
这话鬼扯得毫不掩饰,若真是如此,豫章王早已经除掉陈王进了扬州,我和公子现在也不会坐在这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