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色,伸了伸懒腰,笑道:“当下天色还早, 兴许往扬州城一趟还来得及。”
陆氏比我想象中的沉得住气,过了一日之后,才有人到庄园里来。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来的人并非只有陆笈,还有陆融。
陆融五十多岁的模样,面白而红润,体型肥胖,一看便知素日过得讲究。父子二人皆身着便袍,仿佛到田庄里来游玩打猎。
见礼之后,陆融看着公子,笑容和气:“伯载实不经事,我今日才知晓元初来扬州之事,未曾远迎,多有失礼,元初莫怪。”
公子亦微笑:“陆公庶务繁忙,晚辈多有叨扰。”
陆融看着他,感慨道:“我闻元初之名久矣。当年伯载从雒阳归来,每提及元初,皆赞不绝口,今日得见,果不虚言。”
公子道:“陆公过誉。”
陆融又寒暄一番,与公子在堂上坐下。
家人将食物奉上,陆融和蔼地招呼公子饮茶,还将案上的扬州名点一一介绍,不厌其烦。末了,又向公子问起桓肃和大长公主的近况,以及淮阴侯夫妇的情形。
“中原罹乱,我等在扬州每每闻得战事,皆倍感忧心。”陆融痛心疾首,叹口气,“淮阴侯夫人乃我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