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一样,万事以桓氏为先。故而我就算相信他对我没有恶意,为了防止他把我那秘术之事透露给桓府的人知道,我也要费一番周折连恐带吓,让他立誓绝不与任何人说。
对于他来说,这般作法会让他更轻松。桓瓖本就性情轻浮,要让他自觉遵守道德并非易事,能有个重誓压着,让他无从可选,反而轻松。相较而言,公子这般超然地让他自己拿主意,对他才是折磨。若我不曾料错,桓瓖现在,乃至于往后好几日,只怕都会在内心挣扎中度过,想想就觉得可怜。
十里路走得很快,没多久,那处路口已经到了眼前。
众人勒马,渐渐停下。
公子看向桓瓖。
桓瓖仍冷着脸,十足像个负气的孩童。
“此去雒阳不足一日,我便不送你了。”公子对他道,“日后雒阳不会太平,你万事多多保重。”
桓瓖面无表情,好一会,似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一声。
“若果真桓氏有难,你如何?”他忽而问。
公子看着他,道:“我亦不会置身事外。”
桓瓖目光微亮:“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桓瓖的神色这才稍稍缓下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