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雒阳不久便要生乱,不宜久留。不若寻个由头,举家避到谯郡,那边既已养了兵马,自可保全。”
桓瓖目光微动,看着公子,深吸口气。
“你既不想被家中知晓,放我回来做甚。”他烦躁地说,“还不如索性连我一道瞒了!”
“你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公子看着他,“亦是我在家中唯一可全然信赖之人。”
桓瓖一愣,面色不定。
“你休想拿捏我。”他语气生硬地说。
公子不以为忤,道:“此事全在你,你可自行决定。”
桓瓖看着他,少顷,“哼”一声,转身走开。
用过早膳,众人重新上路。不过跟昨日不同,桓瓖甚为安静,一直自顾地骑马,没有说话。
原因自是公子方才那番话,我瞥了瞥他,只见他也并无要说话的意思,心中不由叹口气。
平心而论,桓瓖不是坏人,被人诟病之处,也不过是不爱读书和那身纨绔习性罢了。可论起脑子和谨慎,他可将许多与他其名的膏粱子弟甩出十条街,否则单靠桓府职称,他不会在这左卫将军的位子上坐这般久。
在我眼里,他真正可教我忌惮的,便是立场。
他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