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不展,上了马车之后,拿起手边的一卷地图,看了起来。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郑佗说的什么手下将官自作主张向朝廷求援,自是鬼扯。他是凉州刺史,哪个属官敢越过他向朝廷谎报,那是掉脑袋的事。这样的托辞,公子自然也不会信,由着他说,没有戳破。
我坐在车上,道,“郑佗不傻,知道此胜蹊跷,索性据守不出,等着你去追击。”
公子仍盯着地图,颔首。
“你可有对策?”我问。
公子道:“慕容显退守之地,虽离武威百里,却易守难攻,进可直逼武威,退可撤入大漠,可谓天险。然此地贫瘠,皆石山沙碛,除水源,一无所有。慕容显郑刺史说士民不曾受劫掠,这慕容显若有意长居,何以供养数万人?”
我说:“想来这也是郑佗不肯再进一步的缘由,无粮草供养,鲜卑人坚持不得多久,便自会退去。”
“但如郑佗所言,十几日前,鲜卑人便已退到了那山间。”公子道,“这十几日,他们不进不退,无所作为,又是为何?”
此事亦是我心中所疑惑,我想了想,道:“只怕还须多方打探。”
公子不置可否。
“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