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甚要事。会稽王宫中的属官和世子家眷近日都启程去了雒阳,国中甚是安宁。”
我颔首:“如此。”
公子甚为守诺,从雒阳给我寄来的信,差不多十日一次,每次从函中取出来都有一小叠,让人心满意足。而我的生活,亦由从前每日想着能赚多少钱变成了想着下次接到公子的信能有几页纸。
在信中,他用漂亮工整的字,絮絮叨叨地向我说起每日的事。诸如朝中遇到了什么事,雒阳近来如何,我们共同知道的那些人家出了什么八卦之类的,就连桓瓖近来又在跟哪家美貌的贵妇人闹起了不清不楚的牵扯,我也都知道了。
公子就像个闲人,热衷于将泡茶舍时听来的是非一件一件转述,而全然不似那个世人口口相传如出尘仙人般的名士。
想到这些,我不禁有些得意,因为我知道,他只在我一个人面前这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两三个月过去,七月流火,早晚的天气都有了些凉意。
今年的年景不错,我每日在堂上听各地客商们谈论各地轶事,除了冀州闹了场旱灾,别处并无大灾患。我估算着,各地的收成安稳下来,再加上诸侯王们增缴的进贡,朝廷的燃眉之急当可缓解。从柏隆那里打听,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