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药。
柏隆见我不言语,道:“夫人莫不是在担心秦王性命?”
秦王性命?我想到那张脸,心里嗤一声。秦王那样浑身心眼的人,连先帝奔丧都敢不去,皇帝下个旨又算什么?若无旁事,他应当又要重施故技,头疼脑热之类的理由随便找两个,赖在辽东不走,就算皇帝亲自去辽东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我放心不下的,是公子。
新帝继位以来,所有的政令都与公子的意愿相左。就比如诸侯王之事,公子深知诸侯王的实力,故而一向主张缓而图之,不可冒进刺激,以防横生乱事。但皇帝显然并不这么想,如今这些举措不过是第一步,后面应当还有招数。而从这些事上面可以看出,皇帝并不像先帝那般器重公子。
心中有些无奈。公子之所以仍然回雒阳,乃是因为他终究放不下那胸怀天下的大志。故而我能想象,他如今应当并不快活。但他给我的信里,全然没有颓丧之气,就算提到些不如意的事,也总是笔调轻快地一语带过。而与此同时,他似乎怕我担心,因为忍不住去找他而身陷险境,在信中再三告知我,要我乖乖留在海盐,不要离开。
“会稽国那边,可有甚消息?”我问柏隆。
柏隆道:“有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