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甚?”阿洪靠在马车的壁上, 如同防备一个妖怪。
“不做甚。”我说, “我要你稍后到了地方,仍将那麻袋扔到河里去。”
阿洪露出诧异之色, 看着我,片刻,又看向那麻袋,神色不解。
“可那麻袋已空瘪无物, 我拉出去, 只怕陈定不信。”他说。
我笑了笑:“你身上的冬衣甚是肥大厚实, 脱下来塞进去不就是了。”
阿洪:“……”
他一脸不可置信,仿佛我是个丧尽天良的人。
陈定驾着马车,很快到了河边。
这是雒水的一处河湾,水深而缓,有一段栈桥从岸上延伸入水中。这般隆冬时节,没有人来捞鱼,显得人迹罕至。
阿洪倒也是个会演戏的。马车停下之后,他将麻袋扛在身上,作吃力状,往栈桥上走去。
我躲在马车里,只听陈定道:“你怎不穿外袍?不冷么?”
阿洪声音生硬:“不冷,穿外袍做甚,碍手碍脚!”
我从马车的缝隙往外望去,只见阿洪将麻袋放下的时候,陈定朝阿洪走过去,似乎要帮手。
“不必,”阿洪发现,又即刻止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