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无法了。”他懒洋洋地从石墩上起身,道,“一事换一事,你也记着,我等你消息。”说罢,转身而去,丝毫不再纠缠。
我看着他的身影,只觉啼笑皆非。
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仿佛又在耳边萦绕。
心底一个声音道,桓瓖那般全无正形之人,说话怎可信?论诓人,你才是个中高手,岂可反被人诓了去?
我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嗤之以鼻,但桓瓖的声音却似挥之不去。
——陪他挖土剪枝乃是兄弟……穿男装乃是兄弟……不温柔……
鬼扯。
我一边想着,却似有另一个声音在一边怂恿:他也不过建言,试试又如何?
——你便直直看着他,心中数五下……
我心中一动,望着寂静的园子,手指轻轻地抚了抚脖子上的玉珠。
虽然我对桓瓖摆出一副爱信不信的样子,但整个午后,我的心里都颇是痒痒的。
他前面说的都是废话,不过最后的那一条,倒是十分值得一试。
我觉得我自己大概也是闲得慌,明明刚刚才推拒了沈冲的一番好意,说不定他面上虽毫不在意,心里已经有了芥蒂。而我,却仍然想着他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