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阴侯府很大,时值正午,后园中多有无人之处。
我和桓瓖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在石墩上坐了下来。
“说吧。”桓瓖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开口道。
我说:“公子既已经将原委都猜了出来,我还有甚可说。”
“无甚可说,便说说长公主。”桓瓖道,“她近来必是找你卜算过,算出了什么,你告知我。”
我无奈道:“朝政之事乃是天机,就算长公主卜问过,我岂敢泄露。”
桓瓖正要开口,我叹口气,道:“公子想做些大事,其实也不必非要打听长公主。”
“哦?”桓瓖讶然。
我说:“公子在太极宫,便已经离大事近在咫尺。”
桓瓖不解:“怎讲”
我说:“圣上乃天下至尊,休戚相关,公子在圣前护卫,有谁人比得公子重要?”
桓瓖愣了愣,少顷,眉头一皱。
“霓生,”他不悦道:“你若不愿告知我,直说便是,何必敷衍?”
我说:“我何曾敷衍过公子?”
他说:“你方才这话岂非敷衍?如今谁人不知圣上不过剩一口气,虽为至尊,然天下之事皆与他无关,太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