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莞尔:“你是不知晓她多厉害,我卧病之时,万事都须得听她的,一点怠慢都不可。上月她离开许久,我反而有些不习惯。”
“表公子哪里话,我既来照顾表公子,自当尽职……”我嗫嚅着,心里却甚是受用,美滋滋。
“是么。”桓瓖看了看我,亦一笑,无所置评。
在我的安排下,沈冲顺从地歇息去了。
我照顾他更衣服药,在榻上躺下,替他捂好褥子。
沈冲看着我,眉间舒展。
“霓生,”他说,“我有时甚羡慕元初。”
我讶然:“为何?”
“有你在身旁,他必是每日过得欢快。”沈冲说着,唇角微微弯了弯,“比从前好多了。”
从前?我诧异不已:“表公子说的从前是何时?”
“自是三年以前。”沈冲道,“他还未曾得那场大病,你也未曾到桓府之时。”
我心中一动,这话倒是第一次有人跟我提起,登时好奇起来。
“我不知公子三年前是什么样。”我说。
“脾气执拗,任性。”沈冲道。
我不禁笑了笑:“如此说来,却与现在无异。”
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