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人知晓?”我说,“须得看表公子何时康复。”
公子应一声,不多言语。
散骑侍郎毕竟官大,朝服自然也从前的议郎隆重得多。当公子戴上冠,竟也有了几分成熟持重的味道,却因为年轻俊美的面容而衬得更加英气。
当他走出前院的时候,桓府的仆婢们都纷纷围观,脸上皆赞叹之色。
桓府为他新制的车驾亦甚为气派,黑漆光亮,细看则螺钿沉底,贵气而不张扬。
公子与家人道了别,坐到了车上。
忽然,他的目光扫过来,与我相触。
我朝他笑了笑。
公子没有言语,少顷,驭者驱车走起,公子在仆从的簇拥下,往官署而去。
看着那车驾消失在街口,慢吞吞地走回院子里,用了些早膳。起居之物那边都有,我收拾了几件预防天气转冷的厚衣服,不久之后,也坐上了淮阴侯府派来接我的马车。
我来到沈冲院子里的时候,他正在整理院子里的花草。
惠风她们见我来,皆露出救星般的神色,纷纷让贤。我只得放下物什来到院子里,也卷起袖子,随沈冲一道干活。
“我与父亲说了不必你来,可他还是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