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了。”沈冲无奈道,“可他执意如此。”
我笑了笑:“不过是来陪陪表公子,有甚麻烦。”
沈冲看着我,莞尔。
他在家中休养了已经快两个月,在我看来,虽仍有些消瘦,但已是无妨,就算挖土搬盆也不在话下。当然,他身边的仆人自然不敢让他做重活,只让他修剪修剪花木的枝条。
就算如此,沈冲毕竟重伤新愈,气力不继,没多久就歇了下来。当他抬起头时,大约发现旁边只剩下我一人,愣了愣。
“惠风她们说口渴了,去饮水。”我说,“表公子还是到榻上歇息吧。”
“不必,歇息片刻便好。”沈冲莞尔,却道,“听说元初今日去散骑省赴任了?”
“正是。”我说。
“元初一向志向远大,才能亦是出众。”沈冲道,“同辈之中无人可及。”
我笑了笑,道:“表公子亦是翘楚。”
“我?”沈冲苦笑,“我不过死读书罢了。”
这就是沈冲和公子的不同之处。如果换成公子,在陌生人面前也许会客气两句,在我面前则定然点头说你说得对。而沈冲,无论在何人面前都是如此谦恭,从不自傲。
我说:“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