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枝条上的枝叶去掉,只留一根主干和树杈,又将树杈两头细细削尖,动作颇为麻利。
我在旁边看着吗,明白过来,那分明是鱼叉的形状。
我讶问:“公子会打鱼?”
公子看我一眼,唇角弯了弯:“我为何不会打鱼?”
说罢,他将袖口拉起,将袍裾别到革带上,又脱了鞋袜,将袴腿折到膝上。
他的小腿白皙而笔直,肌理线条紧凑,望之颇为顺眼。
我从未见过公子这样,定定看着,只觉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我从不知道的事来。
公子却神色自若,仿佛一个雒阳的名门世家公子,天生就会打鱼。待得将衣服整好,他拿着鱼叉踏入水中,径自朝水深处走去。
“公子,小心些。”我忍不住道。
公子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示意我低声。
待得再走两步,他停下来,握着鱼叉,盯着水面。
水声哗哗而过,仿佛除此之外无所动静。公子立在水中,如雕像般静止,引得我也不禁摒心静气。
突然,他将鱼叉扎下,在水面上溅起水花。待他再将鱼叉拿起来,只见上面已经叉着一条鱼,在叉尖上徒劳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