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了弟子礼?”他问。
我说:“正是。”
“如此说来,皇太孙不日便要回东宫主事了?”
我说:“正是。太后已下诏,想来不会等许久。”
沈冲沉吟。
“表公子可是欣慰?”我问道。
沈冲淡笑,叹口气:“非也,我是在为皇太孙性命忧虑。”
看着他眉间的蹙起,我心中亦叹气。沈冲自降生起便养尊处优,万事顺遂。如今不仅重伤一场,还开始有了忧虑之事,真乃命运无常,天妒红颜。
我安慰道:“圣上虽病重,可宫中还有太后。且皇太孙封立多年,朝野臣民皆尊为储君,必可护皇太孙周全。”
沈冲闻言,只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
少顷,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霓生,我想去看看昨日的那些兰花,你随我去如何?”
我心中大悦。他如今去哪里都会想着带上我,想想就让人荡漾。
“好啊。”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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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阳光斜斜照在院子里,旖旎而柔和。
沈冲对治园确有一套,各式花木并不纷繁,但相互映衬,处处有景,相宜得彰。秋风下来,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