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传到圣上耳中会如何。”公子摇头,“太子那般性情,必不肯善罢甘休,”
我点头:“正是。”
“……今日酉时三刻,孤在西南门外雒水渡口,过时不候……”
酉时三刻。
我不禁望了望车窗外的光景,现在申时刚过,还有一个多时辰。
我当然不会跟着秦王走。
他比那个人人诟病的太子自负多了。我在桓府待了三年,他凭着一句空口许诺的好处,就想让我在一个多时辰内前功尽弃,跟他逃跑。这简直天大的笑话。
不过此事让我思虑的并非这点,乃是他这番动作背后的原因。虽不知他为何这般着急,但我隐隐感到不简单。
“……霓生!”
公子的声音将我的思路打断,我回头,他不满地瞪着我,“你在想何事?从方才开始就心不在焉。”
他有时候就像个被宠坏的小童,绝不肯被冷落。
我无奈,只得先把心事放一边。
“我在想下月雅会之事。”我说。
“雅会?”公子不解,“甚雅会?”
“便是豫章王府中的雅会。”我说,“听说谢公子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