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谢俊,我又想起秦王那话。他既然今日就要走,那么谢浚兴许不会赴宴。
“嗯?”公子道,“有这事?我怎不曾听闻?”
“豫章王府的仆人两日前送了帖来,公子兴许朝中归来太迟,不曾看见。”我说。
这当然是我胡诌的。我当初料想豫章王的雅会,秦王兴许也会去,所以我把那帖子塞到了公子看不见的地方。
公子微微颔首。
“你方才说,谢公子也去?”他问。
“正是。”我说,“听说豫章王也邀了表公子。”
他忽而看着我:“你想去?”
我说:“我自是随公子。”
“那便去。”公子道,“霓生,你备礼便是。”
我笑了笑,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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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公子回了府,给他更衣,又跟着他去书房中练习。窗外的光照一点一点暗下来,我时不时望出去,心里想着那个渡口现在是何模样。我甚至怀疑,秦王说那些话是不是在试探我,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找个借口出府去,到东南门外的渡口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那里。
但我终究没有动。
我陪着公子练完字的时候,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