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知殿下喜好杜伯度书法,特令奴婢将此卷带来,献与殿下。”我说。
“哦?”秦王从内官手中的锦盒里取出那卷轴,放在案上,亲自打开。
他看了看,露出微笑。
“既是元初之意,却之不恭。”他说罢,没有仔细再观赏那卷轴,却让内官给我赐座上茶。
我说:“奴婢不敢。”我忙道。
“嗯?”秦王看了看我,语气平和:“有甚不敢?”
看他全无立刻放我走的意思,我只好依言坐下。
庭院里甚是安静,能听到树梢间此起彼伏的鸟叫虫鸣。
秦王端起案上的茶杯,呷一口,放下。
“孤记得,你叫云霓生,对么?”他问。
“奴婢正是。”我说。
“你是淮南人?”他问。
我看着他,重复道:“奴婢正是。”
秦王斜倚着凭几,淡淡一笑:“你必定在想,孤如何得知?”
我未回避,亦一笑:“奴婢正是此想,不知殿下如何得知?”
秦王:“你猜。”
我:“……”
他的神色似在逗趣,却又似在认真地等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