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青云骢近来有恙,公子甚是牵挂。”
大长公主淡淡地应一声,看着我,莞尔一笑,让内官给我赐座。
“云霓生,”她不紧不慢道,“元初此番安然归来,你确有大功。”
我知道她后面定然有话要说,谦道:“奴婢不敢居功。”
“有功便是有功,有甚可谦逊?”大长公主的声音和缓,“今日我唤你来,乃是想问你一事。”
我没有言语,低眉顺目地等着她说。
“你可想留在公子身边?”
我愣了愣,不解其意。
“奴婢自入府以来,一直侍奉公子,从未离开。”我挑着周全的话应付道。
大长公主一笑:“我说的留下,乃是将来。今日太后所言,教我想起此事。元初虽未成婚,不过他毕竟是大人了,纳妾侍也无可厚非。元初自病愈之后,身边侍婢唯你最是亲善,我与主公都看在眼里。元初喜欢之事,只要不坏,我向来不阻拦。你若有此意,我可为你成全。”
这话说得怪里怪气。我一个奴婢,他们要我如何,下令便是,从来不须多此一举来问什么意愿。
我忙道:“公主误会。公子仁厚,待我等奴仆从无苛责,所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