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此处做甚?”沈冲问。
我笑笑:“我无事可做,四处走走。”
沈冲看了看那破庙,道,“此处非安稳之地,你莫久留,随我回去。”
我并不喜欢公子之外的人对我指手画脚,不过沈冲例外。于是,我顺从地应一声,跟沈冲往回走。
虽仍值夏日,可河西的天气全然不似中原般,太阳晒在头顶,也全无溽热之感。我随着沈冲踱着步子,看着周围步履匆匆的军士,地上,两个影子一长一短,犹如世外。
说来伤心,荀尚对沈冲颇为优待,闻知他没有贴身侍从,当日便给他派了两个手脚勤快的小卒,我便再也不必伺候他起居了。这导致我再也没有了独处的借口,只能在公子去找沈冲,或者沈冲来找公子的时候才能见他。
我想,怪不得军士们都说行伍日子枯燥,不能看心上人每日在自己面前脱衣穿衣,的确难熬。
我偷瞥着他的脊背,心中长叹,古人和鲜卑人都这般懒,也不知道将这个关城做得再大些。那样,我能陪他走到晚上了……
“霓生,我记得你是淮南人,是么?”沈冲忽而问道,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正是。”我答道。
“元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