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是个文士?”
“正是。”
“是何名姓?”
“云重。”
沈冲颔首,道:“我观你平日言语,知晓之事甚为广博,可是你祖父之故?”
没想到他竟然琢磨过我,还知道祖父,这让我又是自豪又是心旌荡漾。
“正是。”我笑笑,“我自幼受教,无论读书识字,皆祖父亲自教授。”
“如此,”沈冲亦微笑,“你祖父必是个才学出众之人。”
我认为他这话颇为真知灼见。祖父听到也定然高兴。但做人总要谦虚些,尤其是在如意郎君面前。
“公子过誉。”我婉转道。
可惜走不多时,公子的一个侍卫跑来找我,说公子回来了,让我过去一趟。
我只得告别沈冲,怀着十二分不情愿跟他回去。
到了屋里,只见公子已经坐在了案前。
他看上去兴致不高,没有了刚入城时神采奕奕的模样。他未更衣,似乎一回来就坐在了这里,翻看着面前堆得似小山一般的文书和地图,眉头锁起。
“公子仍疑心鲜卑人有诈?”我将一杯茶放到他案前,问道。
公子没有抬眼,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