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是瘴药,一是搔杖。”
公子讶然。
“我祖父也曾走南闯北,同我说过,行走天下,此二物不可缺。过江之后,南方多瘴气,岭南尤甚。北人水土不服,易染瘴毒,发病时四体浮肿发紫,若不得治,则数日内暴毙而亡,死相甚为凄惨。”
公子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
“搔杖又是何解?”他问。
“搔杖乃南北通用。”我说,“出门在外,难免风吹日晒藏污纳垢,身上瘙痒不得解,搔杖便离不得手了。”
公子的眉头蹙起:“更衣洗漱也不得么?”
我说:“公子说得轻巧,南方雨天湿热,更衣也不得解;西北干旱之地广袤,几日不得洗漱乃是常事。”
公子:“……”
我面不改色:“公子若不信,可去问问谢公子。他南北都去过,自然知晓。”
公子思索片刻,终于道:“这般麻烦,此事需从长计议。”
我笑笑。
这些话半真半假,我也不担心被识破,因为我知道,公子是绝对不会拿这些显得自己没用的傻问题去问谢浚的。
说来,我虽然觉得公子这些情怀不过是高门子弟一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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