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道:“季殃,不要恨我。”
季秉烛轻柔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还是在嘲笑。
阿鸦更加下不去手了。
在一旁看着的季夜行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挥开了阿鸦的手,冷冷道:“没用的废物,你下不了手,我来!”
阿鸦被他挥开手,本能地想要开口拒绝:“不……”
季夜行道:“你若是再这般优柔寡断,那便和他一起死在这雷劫之下吧。”
轻飘飘一句话,将阿鸦所有的拒绝和不忍都击散了。
季夜行猛地将手放在了季秉烛的头顶处,催动体内元丹,轰然将体内灵力倾泻而出。
季秉烛动都不动,依然直直地看着阿鸦,眼中的清明一点点地被抹去,等到过隙完成之后,他便一生都是那个稚嫩无邪的模样了。
阿鸦愣愣地看着他,感受着从内府中泛起来的巨大的悲意,几乎哽咽出声。
就在过隙即将完成之时,一直安安静静的季秉烛突然轻轻开口道:“阿鸦。”
阿鸦一愣,低低应了一声:“嗯?”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在雷劫中仿佛渺小不堪的蝼蚁一般。
季秉烛勾唇笑了笑,眉目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