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烛依然是那副安静至极的模样,眼眸中因为灵力的消失而有些迷离,他定定地看着阿鸦,笑意不减,道:“你知道吗?我宁愿死,也不想要一辈子浑浑噩噩,痴傻地度过一生。”
阿鸦按在了他的眉心,闻言手一颤,嘴唇抖了抖,才哑声道:“别说了。”
季秉烛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挣扎,似乎对于他来说,变成什么模样、是生是死都没有什么分别。
仔细回想,自从他出生以来,他好像就加诸在他身上的所有的不公和不幸都从来没有过反抗,就像是认命了一样,不置一词。
季秉烛微微支起身子,盘腿坐在阿鸦面前,方便阿鸦的手更加顺利地贴在自己眉心,那双鸦色的眸子满是无奈和柔色――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一生有那么多的悲惨不公,他定然是个倾城绝色温雅如玉的男人。
阿鸦对上他澄澈如古井的眸子,想要施过隙的手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了。
这一举动,在阿鸦看来,仿佛就是将一块完美无瑕的璞玉硬生生地敲碎一般,根本不忍下手。
不过天边的雷声却是越来越近了,如果不是曲容撑开了结界,季秉烛早就被劈得生死不知了。
阿鸦嘴唇轻轻抖了抖,微微咬牙,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