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在啊呀什么,他伸出手摸了一把脏兮兮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脸上都是熬药熬出来的脏东西。
季秉烛在院落后面洗了个澡,后来一想自己的干净衣服还在房间里没拿出来,只好揪下来一片青叶,往身上一甩,一袭单薄的青衣卷在了他身上,将他修长的身躯包裹住。
季秉烛跑去敲了敲门,他的头发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剪了,垂到地上还有余,季秉烛只好将半截头发搭在了手臂上,墨发还在湿哒哒地滴着水。
边龄开了门,冷着脸正要说话,眼睛猝不及防看到季秉烛那张洗干净的脸,马上出口的话顿时被他咽了下去。
季秉烛那青叶化成的衣服实在是太薄了,披在他原本都是水珠的身体上,很快就浸湿了,可以隐隐约约看到衣衫下白皙的皮肤。
季秉烛看到边龄开门,弯着眼睛笑了起来:“我衣服忘记拿了。”
边龄有些失神地往旁边一侧身,季秉烛顿时噔噔噔跑进去,在他角落里的衣柜中乱翻一通,这才找出来一套衣服,将他身上的衣衫直接一甩,当着边龄的面换起了衣服。
边龄:“……”
边龄猛地转身,想了想,又往前走了两步,离开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