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幼时,有回跟着容太傅上课,忍不住看了几眼不远处和某个世家公子你追我赶、好不热闹的谢成羡。
当时,太傅问他,要不要不歇一会,去同他们轻松一下,功课总是做不完的,用不着急在这一时。
他当下几乎雀跃地走到了门口,却又生生止住,他想到两日前,对他的功课怎么都不满意的父皇,训斥之声犹在耳畔。
那是谢成晏整个年少时,第一次尝试跨出去,不想被负担禁锢,可最后也是他自己又缩了回来。那之后,太傅便再未提过。
谢成晏沉默的回忆着,他感觉身下的椅子冰凉瘆人,好半天才重新找回思绪,却仍旧没有松口。
“成羡,如果我死了,这个位置只可你来坐。”
谢成羡还跪着,一直到谢成晏改完奏章离去,一直到天色渐黑,宫灯亮起。
他知道,这次失败了,接下来,他的皇兄会开始采取手段。他动了动有些僵直的腿,慢慢站起,在夜色中,神色如常地往宫外走去。
容别楼已经有几日未见到谢成羡。
她有些忧心解药的事情,又不免害怕谢成羡举步维艰,于是照旧在睡前自己说服自己,每个人活法不同,她可以,这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