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银色的、冰冷的手铐,目光描摹,就好像在看一件新奇的珍宝。
“是你害了我,”她说,顿了一下,她忽然站起来,整张脸凑近隔离玻璃,她憔悴的、枯槁的、鬼一样苍白的脸忽然放大,声音却是轻柔的,“你知道什么?不,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总是这样,无辜多情,阮啸之!你怎么不去死!”
最后一句,她嘴巴张的很大,阮恂甚至能看到她的喉咙,像一个黑洞。她瞠目圆睁,眼白上的狰狞的血丝也看的一清二楚。本该是沉沉压抑之下爆发般的怒吼,但是她声音很轻,轻的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在狱警上去压制她之前,她又坐了回去,用正常的声音道:“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阮啸之不再多留,起身就要离开,阮恂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阿寻?”阮啸之叫了一声。
阮恂偏头,道:“爸爸,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问她。”
阮啸之一向尊重她的意见,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反对,转身就离开了。狱警退到了角落里,阮恂走到了隔离玻璃前。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林窈靠着椅子背,姿势有些散乱。
这让阮恂想起很久之前,她唇畔叼着烟卷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