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缩进了风帽里,肩膀还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刚毅的唇角抽了抽,好险叼在嘴里的馒头没掉出来。
灰眸中显见迷茫,不过,转念一想,便又觉得情理之中。她本就心气未顺,情绪动荡乃是常事。就像他额吉(母亲),动不动就爱哭天抹地。
班第默不作声把容温手里那只羊腿接过来,随意塞回背坡小坑,一眼都不带多看的。
尔后,半蹲在容温身侧沉思片刻,闷声道,“你在我哪里落了一样东西,等你哭完,随我去取。”
“什么东西?”容温闻声抬头,一双鹿眼弯弯的,蕴着未完全消减的狡黠笑意。马灯微光忽明忽暗,她的眼却亮得不可思议。
“你没……”班第凝着她的笑颜,到嘴边的疑问,硬生生转了个弯。
长腿一伸,跨下小丘,把那瓶金创药塞进怀里,冲容温挑下巴,高束的乌发随着草原的风肆意翻腾,很是不羁,“走,送你回去!”
容温见他伸着胳膊,以为他是打算扶自己下去,便伸了手。
哪知班第一手拎着她的胳膊,俯身,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
“啊?”容温惊得低呼一声,带着愕然的眸子与班第短暂相接,便不自在的滑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