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严韬的形象完全坍塌了,曾经务实为民的知县,成为了一个作弊作假的骗子。
君瑶无声轻叹,思绪回归当前的案件,盯着怨恨不甘的顾恒子,问道:“所以,顾县丞是认罪了?”
顾恒子满腔的怨怼与恨意慢慢地堆积着,似烈火一般喷薄而出:“是!贾伯中的确是我杀的。是我安排了风雅社的解散聚会,是我安排了贾伯中的休息舱室,也是我引诱严韬去与贾伯中对峙!这一切都是为了解恨!我恨他欺瞒我,恨他利用我,恨他毁了我,恨他每日在我面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道貌岸然的模样……”
堂上的气息,在他一声声低吼中变得压抑,君瑶蹙了蹙眉,问:“贾伯中那时会去舱室休息,也不是偶然吧?”
顾恒子似被点燃的鞭炮,瞬间爆发后,又冷却下来,仅剩颓丧松散的灰。他嗤嗤一笑,说:“是我让他去的,我告诉他我手头有他作假的账目,让他在舱室里等我。否则我就将账本交给御史。”
君瑶侧首,稍有些不解贾伯中与顾恒子的关系。其实深思细想,就能明白过来。这两人同流合污,又怎会不抓点对方的把柄呢?两人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既怕被他人知晓,也怕被对方出卖,暗地里互相猜忌着。如今又是御史视察的关键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