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之后,向他出示罪证,铁证之下,曾登发就算否认,也无济于事。对他而言,否认不定还会遭更多的罪,若是主动承认,还能争取点好处。当人在面临生死威胁时,自然会选择自保,曾登发也一样,他交代好事情首尾后,便将主要罪行推给了自己的父亲花匠曾。
在座之人,对曾登发主动交代的行为嗤之以鼻,花匠曾却骇然大惊。
“即……即便如此……”花匠曾面带死色,说道:“我儿也只是一时糊涂。”
他悲伤欲绝的模样,若旁人看了或会生出怜悯,但明长昱不为所动,冷声道:“不管曾登发在瓷盅内加了何种有毒的草药,你深谙各种花草的习性和情况,难道辨认会辨认不出?”
花匠曾紧绷僵持的脸色终于露出慌乱,他沉默片刻,才吞吐地说:“我当时,的确没有认出。”
“你若没有认出?如何知道里面是俞洲菜?又为何会抱着瓷盅躲在周府前院的灌木中哭泣?”明长昱敏锐沉厉地反问。
这一问,直接将花匠曾所有的话堵住,他惊慌地嗫嚅着,却没发出声音。
人群中,周齐云突然起身,匆忙惊诧地说道:“难道瓷盅内的毒,根本就是曾登发下的?侍从忠平将瓷盅拿走,只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