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满堂一静,待众人渐渐反应过来,顿时一片哗然。
周平惊怒又同情地看着花匠曾,说道:“曾登发将毒下在瓷盅里给你喝?难怪你当时哭得那般伤心绝望,你想必知道瓷盅里有毒了吧?”
众人心惊不已,对此等毒杀生父之事充满鄙夷与愤懑。
周平捏紧拳头,压住滔天的恨意,涩声问道:“难道我儿就是这样稀里糊涂被毒杀的?”他几乎要从凳子上瘫倒下去,勃然伸手指着曾登发,咬牙切齿地问:“你为何要给自己的生父下毒?”
曾登发浑身一抖,佝偻的背脊整个软下去,只半匍匐在地面,一个字没说出来。
不少人见曾登发被吓得吐不出一个字,便看向明长昱。
明长昱淡淡地说:“曾登发在外欠下不少债款,久而久之债台高筑,无法偿还。他给自己的父亲下毒,不过是想等父亲死后自己好继承父亲的家产,以此来抵还债务。”
在座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惊叹声夹杂着低声怒斥,此起彼伏。
大理寺少卿看向明长昱,恭敬地问道:“所以这案子的主犯是曾登发?”
“大人,”花匠曾突然直起身,双膝跪地往前两步,“下毒之事是意外,是我将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