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小径中慢慢走来。
“官爷,这片土刚被松过,您可否换个地儿,免得泥土脏了您的鞋。”花匠曾说道。
君瑶往后退了几步,离那松软的地儿远了些。
她蹙了蹙眉,说:“这里原本应该种了树,为何没了?”
花匠曾有些诧异:“官爷如何看出来这里曾种了树?”
君瑶说道:“泥土被松的范围,还有地面树木根系的残留。”她指了指泥土周围的一圈,说:“这里还围过篱笆,想来这棵树应该很珍贵。”
花匠曾轻叹:“小的的确从俞洲移植了一棵树过来,可惜它没能挨过寒冬,在初春的时候就渐渐有了枯萎的趋势。二公子连中两元,是一件喜事,府中树木枯萎十分不详,所以奴婢就将这快要枯死的树挖走了。”
君瑶颔首:“你是俞洲人,跟随夫人很多年了吧?”
花匠曾有些感慨,但终究垂手规矩地站着,说:“有些年头了。”
他人到中年,但模样显老,昏暗里衬着,显得憔悴干瘦。
“你还有家人吗?”君瑶问。
花匠曾嗫嚅着,说:“有一个儿子。”
“他在俞洲?”
花匠曾摇头:“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