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
一种难言的暴躁,在胸腔内乱窜。
沈赦自小接受的就是最好的教育,学的最好的礼仪,从小就是同学里的模范,他内敛谦和,为人处世也很周到,不过骨子里的心高气傲也是没法改变的。
他想起来今天阮甜说的那句话。
确实,阮甜送给他的所有东西,最后的归宿都在垃圾桶里。
他把她当成一个笑话,带着偏见对待她。
从来就真的没把阮甜当成是他的妻子。
起初仅仅是从周小乔的口中得知,她这个姐姐是个不识大体粗鲁庸俗的人。
后来高二的春季运动会,阮甜一口气报了三个项目,他和秦遇还一起去看了她的拔河比赛。
纤细的少女穿着校服,胸前贴着号码牌,她呆呆站在第一个,手握着麻绳,等到哨声起,她很尽全力往后拖拽,没多久,就赢了比赛。
阮甜还在扔铅球比赛拿了第一名,跑三千米还打破了学校的记录。
沈赦当时没觉得她有多厉害,只有一个印象——粗鲁。
他和其他人一样,也只当是阮甜命好,从一个村女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他不知道阮甜在那十几年里,过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