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举着手里被捻碎的花朵:“我给你戴,来……”
“胡闹,哪有男人戴花?”
“宋时的大官人都戴花。”
“扶意,你再闹,我不客气了。”
前厅里,言夫人隔着老远就听见嬉闹声,女儿笑得那么放肆,叫她嗔怪不成体统。
香橼搀扶着夫人,满眼甜蜜地说:“在公爵府虽好,可终究一大家子人,仆从如云,走哪儿都被人盯着,小姐哪里敢这么放肆,还是在纪州的小姐,是原原本本的她。”
言夫人却说:“这人生在世,哪能时时处处随心所欲呢,我觉着公爵府也不坏,意儿她不管在哪里,都能找到合适自己立足的位置。”
扶意远远见到了母亲,大喊求助,祝镕立时不敢再放肆,她挣脱了束缚跑来母亲身边,微微喘息着,恶人先告状。
祝镕被岳母撞见方才的嬉闹,自觉失态失礼,忙上前来请罪。
言夫人哪里舍得怪罪,满眼心疼地看着女婿:“这丫头,是该管一管了,在公爵府仗着老太太宠爱,无法无天,如今你们自己过日子,镕儿啊,往后要好好管教她。今早在书院,不知怎么又惹她爹拿了戒尺,把我吓得不轻,可他爹如今也管不得了,出嫁从夫,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