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太温柔了,声音宛如脱离尘世的空灵,“栀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不是所有的破镜都能重圆,就像真正的镜子,有些可以粘起来,可有些碎了就是碎了,怎么粘都少那么些边边角角,这样重圆起来的镜子,难道不是互相折磨吗?”
互相折磨吗?
其实聂西旬心里明白得很,因此才一直没有在秦吾面前出现过?只是就这样在背后默默看着她?
但是,只能用眼睛远远凝视,永远无法触摸,这不也是一种折磨吗?
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折磨的仅仅一方而已,另一方从头到尾都是无知无觉的,完全不需要被迫承受什么。
一个人受到折磨,还是两个人互相折磨?
究根结底,无论如何选择,总有一方要受到煎熬和折磨,除非真正放下,唯有放下。
可是符我栀现在知道了,原来聂西旬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放下。
符我栀有些说不出话。
秦吾看着她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终究是心软了,上前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难过呀,你难过了,也有人会比你更难过的。”
符我栀忍住眼泪,“啊”了一声。
秦吾拍拍她单薄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