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段路,他便停住车,离开一会儿。张用在麻袋里听那脚步声,又小心,又有些焦,饿鼠寻不见食一般。看来吴欠也不知银器章藏在何处,只是挨次探寻所知的几处藏身之所。大半夜,车子迂曲向北,总共停了七回,都是僻静所在,却始终没寻见。

    张用听得犯困,不觉睡去。不远处一声鸡鸣将他唤醒,那鸡叫得有些奇特,先短喔两声,运足了气,才朝天长嘹一声,喉咙却似卡了谷皮,又猝然戛住。张用听得好奇,想睁眼,眼皮却被眼屎粘住。想伸手,却觉不到手在哪里,这才记起手被捆住,早已捆麻。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感与觉真个脱离开了。这时,车子忽又停住,四下里顿时寂静,车右侧传来漫漫流水声。张用听那水声,比汴河深阔沉缓,是黄河?已经行了百里路,到延津县地界了?

    车子沿河向西行了一小段路,停了下来。张用听着吴欠下了车,往河岸边行了十来步,似乎在踮脚张望,之后响起轻叩木板声,他在一扇门外。半晌,一声刺耳门轴转动声,那门开了,张用听得出那门轴歪斜了两分。但那门枢声旋即停住,听来只开了道缝。吴欠低声说了些什么,张用只听到自己的名字。那门随即关住。吴欠在门外踱步。

    良久,门又打开,这回开了半扇。吴欠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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