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十几处割伤,血水几乎将衣裤染透。

    他忙劝道:“你已完成父兄之志,证得自家清白气节,又受了许多伤,莫要再去了。”

    梁红玉却厉声叫起来:“不成!不杀尽摩尼教,我绝不罢休!”

    “摩尼教数十万人,岂是你一把剑便能杀尽的?何况这数十万人大多都是穷苦之人,被花石纲残害,受尽欺压,才被逼起事。”

    “我管不得那些!但凡摩尼教,便是我仇敌!”

    “你管不得,我来管!”梁兴忽有些恼怒,望着水中央高声大喊,“莫要斗了!那紫衣人是假的!”

    梁红玉忙惊喝:“你做什么?”

    梁兴并不理睬,又连喊了数遍,船上那些人却如同未闻,仍旧厮杀不休。片时之间,数百人恐怕已有三分之一倒在船上、跌落水中,剩下那些人却并不退让,反倒越发狂暴。

    梁兴无力再喊,怔在那里,浑身被寒气浸透,心里一阵虚乏。

    梁红玉也似乎没了气力,垂下手里的剑,喃喃轻叹:“这便是人间,莫问为何而拼,只知不得不拼。”

    四、婢女

    张用听到门枢吱扭转动声,终于有扇门开了。

    吴欠驾着车,一直在城北郊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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