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想片刻,继续前行。拐过前面院角,是一个开阔中庭,种了几株柏树、桂树,也极寂静,唯闻鸟鸣。那后院黑漆木门紧闭,挂了个大铜锁。十六巧住在这里头?他走过去,推开些门缝,朝里望去。里头是个宽阔四合庭院,中间一个大水池,堆叠假山,浮满新生莲叶,才青钱大小。左右各有六间房舍,南边中间则是那座小楼。房门全都关着,没有一丝声息。
张用朝里头高唤了一声,却只有空荡回声,倒惊得身后柏树上几只鸟扑啦啦飞走。
他转过身,走向前庭。前面是一整幢宽阔房舍,进去是一间后厅,桌椅都被搬走,四面粉墙上留下几块白印,原先自然挂了字画。两边两座博古架,架上器物也全都一空。张用看砖地上桌椅拖动痕迹,都是朝向后门。
后厅两侧各有三间卧房,他一间间进去瞧,里头也都只剩空床空柜。他见一个床脚边掉了一根细铜钩,便俯身捡了起来。出来穿过侧边过道,走到前厅。前厅十分宽大,却空空荡荡,只有中间摆着张乌漆大方桌。桌边和墙边砖地上有许多椅脚印,墙上也空留字画印。
前院大门前只有四行车辙印,两辆车,载不走这许多器物。这些自然也是那沧州三英趁着庄院无人,分了几夜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