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前头无甚可看,便瘸着腿,吹着哨,甩着那根铜钩,又回到中庭那后院门前,将铜钩扭直,头上弯了几弯,戳进那锁洞,捣弄了片时,便打开那锁,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中幽静得如一口井,他的瘸腿脚步声异常刺耳。那沧州三英说这里发生凶杀,前院大门又只走了两辆车,银器章和自家人乘一辆,另一辆最多盛纳六个人。不知十六巧全死了,还是剩了几个?他们又是被谁所杀?

    张用先走到左边廊道,推开了第一扇门,先闻到一股馊臭味,进去一瞧,屋子中间摆了张圆桌,桌上一盏油灯,一个黑漆木食盒,盒里四只青瓷菜碗,都覆满发霉绿毛。桌边一只木凳倒在地上,旁边两根黑漆木箸,一只摔碎的白瓷饭碗,撒了许多米粒,也都发霉,并被人踩过,脚印粘黏,延续到门口。他走过去一瞧,桌子下头还有一摊呕吐秽物,已经干凝。看来饭菜里被人下了毒,吃饭之人倒地身亡后,被人抬走。

    张用又环视屋中,屋子里陈设极简,靠里墙一张暗红雕花木床,床帐被褥都是中等罗绸,被子胡乱掀开在一边,睡过后并没有铺叠。床脚地上有只马桶,里头发出浓重臊臭味,自然没有提出去清倒。

    靠窗这边,是一张暗红木桌,靠里整齐摆放文房四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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