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钧从院子里出来,直接朝周莺房里去。沐浴出来,把人都屏退了。顾长钧抬眼见周莺在灯下做针线,走过去把她绣绷子拿开,捏住她下巴打量了一遍:“屋里太暗,不许做了。”
周莺抿抿唇,点头:“我知道了。”
顾长钧与她并膝坐在床沿,握住她手:“你没什么问我的吗?”
周莺抬头瞭他一眼:“你答应了吗?”
顾长钧怔了下:“果然知道了?你猜,我有没有答应。”
周莺笑道:“我猜没有。你这么喜欢我在意我,不会叫我没脸的。”
顾长钧瞧着她,半晌说不出话。过去她那么害怕他,如今倒敢说这种话了。
抿唇笑看着她道:“那你得长长久久的记着,不要忘了我多喜欢你多在意才好。”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顾长钧把她抱坐在腿上,手掌抚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来回摩挲着。
“……等这个落地,再不叫你受这孕育之苦了,回来就听说,今儿又犯恶心了?我找人问过,都说头三个月不舒服,你这都快七个月了,还受这苦……”
周莺张开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软软地贴着他:“没事,我习惯了,没多难受,前儿张大夫来,说这胎许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