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老太太盼孙儿,怕她不喜欢……”
“傻瓜。”顾长钧噙着她耳朵,低声道,“什么都好,只要落了地,都是我最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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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旬,周莺提前发动了,半夜就疼起来,顾长钧睡在身边,立时发觉了,叫人去把前院住着早请好的稳婆和医女都请了过来。产房设在西暖阁,早布置好了要用的东西,稳婆把顾长钧推出来,叫人打了热水。
廊下夜风冰凉,顾长钧孤零零立在那儿,顾老夫人远远过来就瞥见他,叫人请他过去坐着休息,顾长钧摆手拒绝了。
约莫过了有半个多时辰,周莺疼得忍不住,嘴唇都咬破了。稳婆看见劝她:“夫人,莫要使劲忍着,您若是痛,咬着枕头,可别伤了自己。”
顾长钧在廊下听得清清楚楚的,手攥成拳,肩膀轻微抖动。
又一会儿听得连咬着牙都抑制不住的声音,从窗格清清楚楚地传出来。
周莺眼角不知是泪是汗,疼痛已经击垮了意志,她努力张大眼睛想要看清帐顶的花纹,却模糊得什么都看不清。
耳畔好像有无数的声音,有人在给她擦汗,有人手在她身上,有的在喊她的名字,嘈嘈杂杂,好乱。
疼,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