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懂,他在气什么?又有什么可气?方才明明就好好的不是吗?
“没,”狐之亦依旧看也不看一眼便伸手扒开了袖子上的那只小手,“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家要懂得自重,天凉……”
想说天凉,不要把湿的穿在身上,可话到嘴边他却硬生生吞下去了。
这丫头,何时懂得察言观色了,人家不过一句无心之言,他又何必解释太多呢。
“你说什么?”祝繁那只手无力地垂下,看着那道瘦削的背影有些反应不过来。
狐之亦抿紧唇,想想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然后勾了勾唇,说:“我可有说错什么?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闯入男子屋中,你的闺名还想不想要了?”
上次,她也是这般闯入他沐浴的地方,成了第一个看光他身子的女子。
而他,当时也是这般说的。
那个时候,小姑娘不可一世地仰头瞪着他,说:“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才不怕呢,再说了,难道你要把我看光你身子的事公之于众吗?”
她就是那样,总一副胸有成竹顽劣不已的模样,实则却是个善良心软的姑娘。
所以狐之亦想,上次是如此,这次的她应当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