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戚同舟一袭撩黑蜃龙袍煊赫骇人,如今没了戚千户的身份,却爱着白,今日白衣翩然,清俊落拓,颇有些兰枝修竹的风流雅然。
几人同入暖阁,戚同舟语声缓缓道:“昨夜入城之时,盘查我的城卫曾经被我带人揍过,可他却全然认不出我来了,我也只是稍稍易容而已。”
当日城门下一战之后,戚同舟直接带着手下暗卫离京,如今一切落定,他方才敢回京,因此,这也是裴婠第一次这样近的打量他,裴婠道:“别说是他,便是我都要认不出你了,从前你说话刀锋一般自带杀气,原来你本身说话竟是这般温文。”
戚同舟轻咳一声,“皇城司嘛,朝廷鹰犬,不凶一点如何吓人?”
裴婠笑起来,三人落座,萧惕方才问起他这两月情状,戚同舟便说如何安顿了从前的兄弟,又去了某处青山绿水之地,又回了一趟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老家,倒是乐得逍遥。
萧惕便同裴婠道:“我和他当年皆是孤儿之身被皇城司选中,后来我查到了身世,他却始终未寻到亲故,如今只能将当年记忆中的地方当做族地。”
戚同舟闻言薄笑一声,“命该如此,不做强求。”
裴婠只觉戚同舟和想象之中大为不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