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是何时开始疑他的?三叔可曾见过他?”
萧惕纵然好意,裴婠也并不愚钝,好端端的,萧惕怎会质疑长宁军中一个军机参军?
萧惕站在裴婠身后,目光斜斜落在裴婠发顶,裴婠顺着他言语而下,却丝毫不曾提及她早已对李沐生疑,还加以监视,此行究其缘故,要么,是不信任他,要么,便是有何难言之隐,凭如今二人情状,萧惕选择相信第二种可能。
“从前不曾见过,不过近来听到些风声,因此用我自己的人手查了查。”
萧惕如今身为金吾卫副指挥使,虽不至手眼通天,可朝堂百官,阳谋捭阖,他自能比旁人更快洞悉风声。
裴婠转身望着萧惕,清凌凌的眸子欲言又止,萧惕扬唇,忍不住抬手将裴婠肩头的一缕散发拂了拂,“凡是和长乐候府有关的事,我都会格外留意。”
裴婠心湖漾起波澜,脸颊都微热起来,本想道出自己对李沐的犹疑,可想到自己那不可对人言的秘密,到底不敢,便收回目光道:“除了三叔刚才说的怀才未遇,还要别的实证,若无实证,父亲必定不会信我。”
萧惕笑了下,“你可知他对面坐着的是何人?”
裴婠这次迅速的转过身来,“三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