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出这样的事,你的兄弟和母亲,该如何是好。”
她手中的匕首很轻易地便被夺走了,云婉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泣。
她明白是自己太过愚蠢,自从父亲出事后,她便陷入了泥淖之中。她的聪慧都在才情上,而不是这些事……
若即若离的甫怀之、苦苦哀求的父亲、排挤倾轧的宫妃仆役、年老体弱附庸风雅的皇帝,还有趾高气昂的杀父仇人元师儿,他们每个人都在折磨她。
她哭泣时,蒲察琦便站在她面前。
他并不指控她,也没有安慰,只是看着,直到她的泪水几乎流干了,他拿着那把匕首转身离开了。
蒲察琦并没有直接威胁过云婉,但是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看人时,足够把想说的话表达明白了。
云婉明白他的意思,她从小到大见过太多这样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只要他还没有说出口,她便还可以装作不知道,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自己仅存的自尊。
但现在,这层自尊也就要失去了。
云婉闭了下眼睛,放下手中的画笔,她缓步走向不远处的蒲察琦。
云婉喜欢穿浅色的衣裙,浅色的衣裙也很衬她。下装料子垂坠,套着薄纱,她走路的步态很美,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