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和缓过来的面色又变得不好了,“提他做什么。”
贵妃识趣,回话间便拐了个弯,谈起别的来。
不被父皇所喜到提都不许提的蒲察琦,此刻正窝在自己书房中,撑着头,看着两丈远处正在画画的一位美人。
美人的远山眉渐渐蹙起来,红润的唇抿着。羞恼使得她双颊染上粉红,趁得娇艳的五官愈发明媚起来。
云婉很想将画笔摔到盯着她的蒲察琦脸上。
但她不能。
先皇去的太突然了,她还没能做什么,便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和利用价值,而转眼元妃便要再入新帝的后宫,这让她一时被冲昏了头,做下了极其愚蠢的事。
元妃没有死,随时有醒过来的可能,而她还落了把柄给人。
五皇子蒲察琦。
在云婉惶惶不安的第二日便找上门来。他的长相委实叫人过目难忘,因而不等他说什么,云婉便认出来,他是冬狩时那个与兄弟打架的少年,是昨夜她撞上的皇子。
那把伤了元妃的匕首还在云婉的袖中,她太怕了,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抬起手来便刺向了蒲察琦。
“皇嫂。”蒲察琦攥着她的手腕说,他的嗓音与面容一样,有些雌雄莫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