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林端着药碗在一边立着,看甫怀之挥笔写折子。
“大人,药要凉了。”
“倒了吧,用不着了。”
二林犹豫了下,还是劝了句,“虽说您现在不咳了,可这药还是再喝两天的好,也就剩三副了。”
“这不是能靠药治好的病。”甫怀之停了笔。
二林没再继续劝,甫怀之不喜欢别人忤逆他。但二林仍旧很忧心,这太医院开的药,怎么会没用,他家大人从阿笙那次病后开始咳,阿笙失踪后更严重了,每日咳的撕心裂肺,他在外间守夜,每每听着那声响直到天边大亮。
大人一副清亮的嗓子,不过这半个月,哑了一半,说话都不能大声了。
已经要邻近子时了,甫怀之还在看密信,他这段时间都睡的很晚,二林倒了药后在一旁跟着熬。
“你去睡吧,”甫怀之道,“我这里用不到人。”
“大人……”
“明日记得早起叫我。”
他这样说,二林只好退下了。小厮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甫怀之放下装模作样的看的密信。
十年来他几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眼睛过着一行行字,但是脑子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